2017年2月27日 星期一

踹妞圖文:228不該只有一天


作者:田育瑄

今天是228和平紀念日,推薦大家靜靜閱讀3篇文章,細細深思歷史與政治對我們的影響,找尋心中的和平:

1. 瑞士華語教師黃世宜:希望大家別忘了內心的恐懼與缺乏自信
https://goo.gl/81TebD

有些人會說,二二八不過是一個歷史事件,只不過是一個政治事件,但活人的恐懼,這一些我們所看不到的影響,卻透過了一代一代的耳語教訓,滲透到各種文化層面,直到今天。

我們被教育『政治是危險的』、『政治歸政治,經濟歸經濟,先拼經濟再說』這樣的集體政治恐懼,難道不是從當年的米缸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,深入人心的嗎?

歐洲的銅像,紀念的是那些曾經帶給人美好情感的音樂家,文學家,哲學家,是那一些讓我們心裡感到安慰,溫暖,自由,釋放的藝術家。可是,我們紀念了什麼?我們崇拜的是一個帶給我們太多恐懼的人。而這一個恐怖的故事,還並沒有結束。

二二八不該只有一天。

2. 知名媒體人陳文茜:隨風飄浮的種子
https://goo.gl/aIYLzz

一九八六年我出國讀書,全家從此才鬆了口氣;一九九五年,我再回國從政,臺灣已走上民主,再也沒有人需要為自己的理念付出坐牢或失業的代價;我的家人,才與我和解,然後漸漸以我為榮。

在外公的家長大,他的人生一直是我追尋的答案。我博士論文原主題即是研究二二八屠殺,教授要求我遍覽屠殺史,從二二八、南京大屠殺、左宗棠屠城回人、納粹大屠殺、接著以色列殺巴勒斯坦人 ,我的研究原本從恨開始,卻在寬恕中結束。

當我閱讀越多歷史時,我發現屠殺是一個多麼容易不斷循環的悲劇;屠殺是歷史上國族統治者為統治利益創造殺人藉口的手段,歷史上層出不窮,根本無關族群。

我在外公所遺留的人生悲劇中,從此竟與他走上不同的路。我不願步他後塵,從一個民族主義,逃向另一個族群主義。

外公悲愴的晚年,給了我從政時期奇特的啟示。當我覺得為了權力或生存已不忠於自己的心時,千萬不要逃,不要投降,不需躲避。

3. 藝術家陳澄波:冠上莫須有罪名,於是絕筆
https://goo.gl/fH9CVI

1946年的「台展」參展作品《慶祝日》描述嘉義市警察局換下了日之丸,升起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幟,路上人手一支國旗,可見陳澄波多麼高興自己重回祖國懷抱,畢竟他一直相信自己是中國人,相信日本的殖民統治已經結束了,美麗新世界已經來臨。

1947年,二二八事件爆發,全面引燃民眾對國民黨政府的不滿情緒,嘉義士紳希望能夠和平處理衝突,於是推舉市議員組成「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」。陳澄波身為嘉義市議員,加上曾旅居上海,能通曉普通話,便與潘木枝、盧炳欽等委員擔任起協調的「和平使」工作,前往水上機場與軍方協商,未料卻遭到軍方的拘禁與刑求,被冠上煽動地方人民暴動的罪名。

3月25日,陳澄波與其他人被綑綁在車上羞辱式的遊街,載至嘉義火車站前當眾槍決。次女陳碧女與兒子陳重光聞訊,上街尋找父親。陳碧女當時年僅二十三歲,上前哭求士兵不要行刑,卻被一腳踢開,原本有志於藝術創作的她,親眼目睹父親被槍決的慘狀,從此不再提起畫筆。

向陳澄波致敬的菜色,我選擇從他玩笑式的鳳梨自畫像出發,閱讀陳澄波甘苦交織的、餘味不絕的人生,嗯,來個鳳梨苦瓜雞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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